题记：从哈巴村回来，依然如此前出入高原之后的反应一样，昏昏欲睡。时间最终还是转瞬即逝，美梦最终还是不攻自破，只是心似乎还在广阔山野，肆意奔跑，享受山之寂寥带来的片刻宁静，以及无法言语的那般美，久久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本文图源：陈禄、Lilly、Nadia、小凡、小包总等没准备去攀登这座雪山之前，我并不知道这座山的名字，以及它的具体位置。当我最终站在雪山之巅，看着皑皑白雪覆盖的群山，我想我永远记住了这个地方，记住了这座山，记住了这群人，更记住了我们的欢声笑语。生活本质上都在奔涌向前，这前面一步究竟是什么，我们无法去揣测，也无法去意会，但我们可以给自己制定一个计划，在某年某月某日，与某些人，去攀登一座雪山，你会惊讶地发现，山不只有高度，还有更多的惊喜。在玩这件事情上，本质上我并没有主意，每每都是我跟着别人，这一次也并不例外。当Nadia在朋友圈公布她的计划时，我毫不犹豫地表示要加入，因为六月份的四姑娘山大峰的成功登顶，让我真正感受到了雪山的魅力，一看是去登雪山，我想我不能够错过，再加上Lilly和小凡，四个人就此组队成功，一段说走就走的哈巴雪山之旅就此开始。我们四个人可以说性格不一，Nadia是一个非常友好和热情的人，负责了本次全程的计划，同时由于驾驶技术了得也兼职全程司机，可以说本次是最辛苦的一个人，但她也应该乐在其中，我记得她之前由心而出地说过一句话，“我非常喜欢开车”，真不知道她和车拜过什么把子。Lilly我们之前并不认识，是Nadia的朋友，前同事，不了解，但初次见面就觉得很好相处，最重要的原因在于，我觉得喜欢户外的人，都会有一颗温暖的心。在整个旅途当中，她每每会通过视频将自己看到的美景分享给她留守在家的儿子。我对Nadia开玩笑说，“真有她的，自己出来玩，把儿子留在家中就算了，还通过视频和照片在她儿子面前嘚瑟。一次次伤她儿子的心”。小凡我们很早就认识，话不多，那一年一起去参加了黄龙的越野赛。在本次整个旅途当中，似乎没有看到他如何兴奋，当然也没有看到他如何失望，反正我一直没有看透过他，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唯一让我记忆深刻的是，这一次他在近5000米的海拔留下了深刻的“印记”，估计要风化好久，才能让他的气味融于这庞大的山体。至于我，对没有去过的地方都足够好奇，对于没亲临的大山都保持虔诚，对于远方，我都期待在追逐当中，看到不一样的光芒。在本次旅途当中，由衷感谢三位的陪伴，正因为四个人，旅途才不寂寞，也才能够在海拔5396米的雪山上，见证最美的风景！由于此前预定的航班被取消，我们临时改期到9月17日下午飞。说到航班取消，这一次非常奇怪，预定的三次航班都被无故取消，我们都推测，是因为航班人太少，等到落地丽江进入丽江古城之后，我们也意识到我们的这种猜测是有根据的。以往人来人往的丽江古城，时下显得有一丝冷清，许多的店铺似乎也早已闭门谢客。疫情对以旅游业为重的城市的影响还是非常大的。之后在一个当地比较有名的云南菜饭店吃饭的时候，服务员也说，当初一天的营业额能够达到5-6万，而现在只有1万多，有时候甚至更少。对于哈巴村民的影响也是显而易见的，以往他们可以靠山吃山，靠着当向导等也赚取许多的收益，但如今疫情的影响，许多人不再来登山。以往每年也会有许多外国人来哈巴滑雪，现在也来不了。以至于，这次来登山的客人整体上并不多。飞机在晚上近8点降落，丽江的天空还没有完全变黑，莫名觉得有一丝的兴奋。从南京到丽江，从博爱之都到艳遇之都，这个神奇的转换在现代社会之下，也只需要两个多小时。兴许是好久没有出来走走，在飞机落地的那一刻，让我对外面的世界又重新燃起了无限的好奇。这是我第一次来丽江，与我想象当中的差别不大，作为已经很成熟的旅游城市，似乎与其他城市并没有多大差异，只是温度更适宜，走在晚上的丽江街头，整个身体似乎能够飘起来。温柔的风在耳边拂响，偶见某个路人穿着云南传统服饰，就会多看两眼，鲜艳是云南传统服饰的特色，我想也只有鲜艳能够配得上这花团锦簇的城市吧！由于晚上到达，我们需要在丽江住一晚，第二天再启程去哈巴村。我们四个人一到丽江就寻觅吃什么，最后还是选择吃云南传统的菌菇火锅。我记得我第一次吃菌菇火锅还是在去年末的昆明，那时候就让我记忆深刻。四个人狼吞虎咽，不时欢笑，我恍然才意识到，我们已经从南京到了丽江，这注定是一段美好的旅程！每到一座未曾触及的城市，我都渴望跑上一圈，这一次在丽江也不例外。早上虽然有一丝疲惫，但还是起了床。早上的丽江街头，行人并不是很多，路中央的汽车倒是来来往往，我的计划是围绕大研古城（丽江古城属于其中一部分）跑上一圈。在路上，偶见穿着云南特色民族服饰、背着篓子的人，我都会多看几眼，不知道他们去往何处，是去赶个早集，还是去山里采新鲜的蘑菇。每一座城市都有自己的性格，丽江给我的感受就是，偏安一隅，虽所谓“艳遇之都”，但却并不是那么浮华，在古城斑驳的色调当中，却反而多了一丝的古朴和祥和。这一天我们的主要行程是从丽江到哈巴村，到达攀登哈巴雪山的起点，虽然只有短短的100多公里，但我们都知道，一路的山路，需要时刻注意。对于大山里的人而言，一条通往山外的路就是财富。哈巴村与外界早有通路，但与其他大山里的路一样，需要不断的整修，要么是山体滑坡冲断了道路，要么就是路塌陷，这样的情况很常见，也因为这样，开往哈巴村的路也并不是那么一帆风顺，但还好有资深司机Nadia，一路下来，也并没有遇到什么大麻烦。只是有时候可能过于警惕，看对面有车过来，在很远的地方，Nadia就将车停了下来，示意对方先过，这种过于谦让的品质有时候让我觉得很诧异，估计连对面的司机都作蒙，心想哪来的司机菩萨！有时候我都想亲自来开，但奈何驾照拿了多年，对方向盘却早已生疏，更何况是这样的山路，于是只能将话憋在心里，进行自我批评。但无论怎样，安全第一，我们自始至终都遵循着这四个字，如此，即使路上空无一车，我们也都非常警惕。有时候一辆大卡车而过，漫天的尘土就犹如狂风席卷了沙漠，我们都会庆幸，我们在车里，我们车的窗子并没有缝隙。在中途，我们去参观了虎跳峡，到现在我还没弄明白为何叫虎跳峡，江水汹涌奔流，在峡谷一处形成陡势，于是集起更大的能量，咆哮着向下游而去。我们几个人不约而同意见统一，谁要是一头窜进这样的洪流，基本就会一命呜呼。它究竟最后流向哪里，我并没有去深究，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事事都需要弄明白，不明白的时候我还可以说我不懂，等到你全明白了，所有的东西和事物也就不再有秘密。
等我们离开的时候，虎跳峡依旧不改声势，依旧有游客不断驻足欣赏。我们从水里来，我们站在水边自我欣赏，我们在欣赏之余，还会胡思乱想，如果跳进去，我们到底会变成水，回归最初的样子，还是会变成石头，变成无坚不摧的象征。这一些我并不知道答案，我也不关心，我关心的是，这样的山路还有多远，那个传说中的哈巴村，是什么样子，还有我们今晚吃什么。前一日晚上到哈巴村，向导一家人还有三名早前先到的客人一起等我们吃饭，我们七个人是中秋节期间唯一的一批客人。哈巴村和我想象的差不多，处于山与山之间，宁静、祥和，没有喧嚣，偶见的村民，脸上都泛着高原红，偶尔也会朝你微笑，表达善意。那天晚上主人家为我们七个人准备了丰盛的牦牛火锅，据说是最高规格的礼遇。只是牦牛是腌制过的，我吃起来有点不太适应，太咸，于是那一晚，我只顾着吃了一些蔬菜，不过已感满足。那一晚收拾完，也早早入睡，那一晚似乎也做了一个美梦，其实我忘记了，我正处于梦的最中央。第二天醒来，光穿过木窗投射进来，强烈的光有点刺眼。在来哈巴村之前，我们就一直关注着这里的天气，如果天气不好，即使登上最后的峰顶，似乎也毫无兴致，最美的风景显然会被雨水所覆盖。但还好，这两天的天气不错，连向导小包总都这样说。这一天我们要正式向哈巴雪山大本营出发，为第二天的冲顶做准备。
正式出发之前，小包总先带我们到山脚下的一处溪水边，拜了山神和龙王，山神掌控着这里的山川，龙王掌控着这里的水源，对于这里的人而言，山与水滋养着世世代代，也让这里得以世代延续，享受着山与水带来的珍馐。从哈巴村到哈巴雪山大本营这一路上，其实除了美景还是美景，原始森林、参天古树、辽阔草原……和我想象的一模一样。随着我们的不断向上，我们离蓝天白云越来越近，似乎越来越触手可及。
自从那一年去了黄龙和四姑娘山，便对高原的景致恋恋不忘，最美的风景在高处，这越来越成为一个真理，高处不胜寒，但当你真正临到高处，你会意识到，高处才是最美风景的宝藏之地。中途，我们在一处木屋调整休息，屋内几个向导生起了火，开始烧热水，大家围坐一圈，享受着这闲暇时光。在这里我人生第一次尝试了牦牛奶酪，酸酸的，第一次喝了这里的酥油茶，忘记了具体什么味道……我们在许多事情上面都会经历第一次，但真正到最后能够记住的或许并不多。人类擅于遗忘，或许也不是擅于，而是每个人的脑中存储量有限，就像一个限定容量的U盘一样，所以要捡最重要的去储存，但谁知道哪个是最重要的呢？到最后，每个人脑袋当中都会或多或少地存储了一些没用的垃圾。有些东西我们无法去选择，人生经历最多的就是不期而遇，我们存储记忆，就好像我们的衣服一样，虽然有许多衣服我们早已不穿，但却总舍不得扔，于是，越积越多，越多越不知道最后到底扔哪一件。到达大本营之后，哈巴雪山就近在眼前，从下面向上看，能够清晰地看到山上的积雪和峰顶，不由欢快地跳了起来。这里无疑是一片世外桃源，大本营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不仅有电，而且居然还有泡脚的地方，晚上吃完饭七个人去泡脚，每个人似乎都累了，泡着泡着却显得更加的疲惫。明天就即将是我们的登顶日，此刻外面的月亮皎洁如玉，哈巴雪山的轮廓清晰可见，如此安静，却又如此寒冷，泡完脚之后我们几个人不约而同窜入了各自的睡袋。这是我第一次入住大本营，经历过才能够知道其中的一切，无论是酸甜还是苦辣，我都觉得是一种不错的体验，只是泡完脚之后脚掌火辣辣的，以至于我一夜并没有睡好，但幸好，哈巴雪山就在身旁！凌晨三点左右，我们从大本营出发，直奔哈巴雪山峰顶。此刻，月亮依旧皎洁如玉，只是换了一个方向，天上还多了许多的星星，比我想象当中的要少，我期待的满天星辰并未如愿。我们浩浩荡荡的一行人，戴着头灯，让我有种在参加越野赛夜赛的错觉，但我们的确只是在徒步，高海拔其实每走一步都比较吃力，而在今天我们需要持续向上攀升1200多米，同时需要穿着冰爪向上攀升近200米，这或许是最大的挑战。但雪山的魅力往往如此，如果轻易为之，雪山也就失去了魅力，任何一件事情或许都是这样。整个攀登过程大概分为了六段，从海拔4050米的大本营到4200米的石板坡，然后从石板坡到达4700米的碎石坡，再从碎石坡到达4900米的避风石，然后从避风石到达5200米的绝望坡，从绝望坡之后就进入到雪线，首先会到达5320米的月亮湾，最后到达5396米的峰顶，这是一条近乎U型的路线，各自路线似乎也都囊括其中。
哈巴雪山登顶示意图
其实在整个路线当中，无疑是雪线之后最为惊喜，这才是攀登雪山最核心所在。这一段被叫做绝望坡，我想有两个方面的原因，第一坡度较大，第二雪够深，攀登的过程也足以能够证明这种绝望所在，几乎每一个人都是亦步亦趋，缓慢前行。我们前面不远处就是峰顶，似乎触手可及，但却并不容易，我们喘着粗气，一步一个脚印。我们后面是长长的雪线，旁边是万丈悬崖，对于我们来说，最好的消息莫过于，今天天气异常的好，几乎也没有什么风，小包总都说，这是难得一遇的好天气。此前Nadia登四姑娘山二峰就是恶劣天气的原因，折戟而归，念念至今。我和Lilly都说，我们的运气还不错，这一次Nadia借着我们的好运气一定能够成功登顶，其实到雪线之时，我就确认，我们都能够上到峰顶。如果这么好的天气之下，不能到顶，我觉得再去谈下一座什么雪山，真的就是自欺欺人了。什么样的风景能够让你刻在心中？我觉得只有晴空万里，雪山上的风景。还能有什么比雪山更巍峨，还有什么比和白云平起平坐更摇摆。这是我第二次到一座雪山的峰顶，和第一次峰顶上只有两个人不同，这一次我们是一群人，我们拍照，拍视频，我们合影，我们眺望远方……写到这里，其实我已经词穷，我并没有恰当的语言去形容，美丽太普通，惊艳太浮靡，或许唯有默默地欣赏，然后记在心里，才最为恰当。有些东西的确分享不了，只有经历过才懂得！登上一座雪山对一个的意义是什么？为什么有许多人孜孜念念想要去登雪山？这里依然要借用英国探险家马洛里的话，“because it is there”，因为它在那里！最终我们一行人都登上了峰顶，都看到了我们渴望看到的风景，疲惫之下，似乎并没有显现出多么的开心，但我深知，我们在内心当中，将这大好河山早已默默刻在了心里，成为了我们自己的一笔人生财富。山与山不相遇，人与人总相逢，在这陌生的地方，初次见面的一群人，相处很融洽，欢声笑语之下，又迎来一段别离。人生就是这样，会在每一段当中遇到不同的人，有的人还未真正了解，微信还未加，就成为了记忆当中的一点。那么，就下一座山再见吧！从峰顶回到哈巴村已经接近7点，天空依然明亮，我们四个人都显得有一丝疲惫，从大本营下来一路人并没有多少言语，反而时不时地会问一句，“我们究竟离哈巴村还有多远”。此刻，我们的想法是一致的，就想躺到松软的床上，然后静静地呼吸，早前的美景显然再也刺激不了我们。吃完饭，我们就陆续躺了下来。对于Nadia和Lilly而言，这一路显然收获颇丰，朋友圈被美景填满，每到一处都会发一条朋友圈，有时候我很不理解，为什么要时不时发送一条朋友圈。后来我也明白，这与每个人的性格其实有很大的关系，喜欢发朋友圈的人性格其实比较开朗，比较open，也很健谈，他们喜欢分享自己的喜悦。我不知道他们的朋友到底有没有收获到这份喜悦，但我能预料，他们的朋友已经被这些美景所沉醉，肯定向她们投来羡慕的目光，心中可能满是疑问，“为什么她可以浪迹天涯”？我们休整一晚，第二天从哈巴村回丽江，其实我们原本的计划是去大理，但是因为航班取消的原因，第二天一早要回南京，我们一致商量就取消了大理的行程。其实略有遗憾，毕竟在我们早前的认识当中，大理是一个神奇的存在，《天龙八部》当中的段氏一族早已声名远扬。再者，《去大理》这首歌里唱到“不如一路向西去大理”，我们没有到达，显然也不知道大理究竟有什么，为什么要去大理！其实留点遗憾也好，一段旅途十全十美，对下一段旅途的期待就会变得苛刻。Nadia说，要懂得满足。但我看得出来，她特别想一脚开到大理，用她的话说，从丽江到大理也就100多公里，而且全程高速，一脚油门的事。后来想了想，还是不去的好，免得Nadia过于劳累，我们也不能如此榨干一个善良的司机。于是，我们四个人就在丽江过了一个中秋节，将一桌子的菜蚕食一空，我们的确都饿了。其实还有一个遗憾在于，我们这几天没有喝过一次酒，这要让人知道我们去的是丽江，岂不也算一个笑话！吃完饭，再次走进丽江古城，夜晚的古城内，正好又赶上中秋节，人比白天的时候多了很多，每个人都举起手机拍天上的圆月，好像拍进手机，就可团圆。不远处屋子内的驻唱歌手正兴致高昂的唱着歌，我听过，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具体的歌名。我们并没有走进这些酒吧，因为这五颜六色的灯光就让我觉得这里并无特别之处，反而失去了古城该有的一些味道。当古城、古镇与现代社会进行无限的连接之后，你会发现，都会变得大同小异。之前当我第一次走进丽江古城的时候，有种在南京夫子庙或者老门东的错觉。每一座古城古镇的特色正在陆续消失，这不是所谓的大融合，而是一种逝去。就像当我们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够看到义乌小商品的时候，都不会惊奇一样。只是当我们不再对某处充满好奇，那些亭台楼榭，那些斑驳的石板路，那些杯中月镜中人，又有什么意义？犹记从山顶回到大本营后，Nadia、Lilly、小凡三个人表示要坐骡子下山，可惜仅有的几只骡子早已被预定一空。当初自信满满的三个人，那一刻显得多么不自信。看在他们写在脸上的疲惫，我意识到，他们可能会说出一些预料之中的话。果然，Nadia和Lilly都表示，以后再也不登雪山了，再也不来了。为什么人在冲动的时候不要轻易做决定，因为在这样的情况下做的决定一般只是会打脸，并不正确。以前越野的时候也会经常说再也不报名了，但到了第二天精神抖擞之时，就要开始计划起来。所以，当她们俩这样说的时候，我也就是听听，并未当真，当然也不出所料，第二天回丽江的路上，她们就开始计划起了下一座雪山，什么玉珠峰，什么那玛峰，什么梅里雪山，更甚者，珠峰，我呸！我特别喜欢小包总发给我们的登顶奖牌上面的一句话——探索者，总比别人多一个世界。
那么，下一座雪山究竟是哪里呢？我想只有时间能够给出最正确的答案。哈巴雪山依旧如它的名字一样，如黄金一般的花朵，在群山之中，熠熠生辉，守护着这片生机勃勃的大地！tips：最后，要感谢最辛苦的全程司机及买单小能手Nadia，在儿子面前嘚瑟的Lilly，话不多人也不狠的小凡，更要感谢小包总的一家人及其专业的团队守护，感谢我们四个人的向导小包总、小李、志诚、枣仁。安全出发，安全返回，才是一段旅途最好的归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