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湾的回声

乾坤湾的名声略逊于壸口瀑布。就气势而言,乾坤湾与壸口瀑布不相上下,壸口瀑布来自于天上,乾坤湾则来自于大地。

也许是《黄河大合唱》的原因,人们了解壶口瀑布要多一点。其实,乾坤湾也是黄河的重要组成部分。去过乾坤湾,你会感慨乾坤湾要比壸口瀑布内涵更丰富。

壸口瀑布是天造地设,乾坤湾同样是巧夺天工。人们可以造运河,可以移山峦,但对黄河的改造仅限于建水库,修堤坝。要人工造出壸口瀑布,造出乾坤湾来,历史上不可能,将来也不会可能。

黄河自古是晋秦自然分界线,现在是山西与陕西两省的自然分界线。乾坤湾同属于山西与陕西。陕西延川县乾坤湾景区,要收80元门票和60元的车票。山西永和县也有个乾坤湾,但不收门票,可免费自驾游。

站在延川县的乾坤湾景区,看到的是欧米伽型黄河,中心部分属山西,外围属陕西。

秦晋之好实际上是经常不好,秦国与晋国曾在此多次发生战争。如果没有黄河,可能秦国与晋国会是一个国家。历史上,黄河是秦晋不好的原因。现在,黄河己构不成天然屏障,从山西到陕西,自驾几秒钟就可到达,因为有高速直通。

壸口的黄河象头发怒的狮子,乾坤湾的黄河则象一快巨型温柔的玉。那不是女人性格的玉,而是男人性格的玉。不是碧绿的玉,而是黄色的平整的玉。这玉看似温柔,实则会吃人。步行到底,黄河流速惊人,令人望而生畏。

站在高处,能见到静静的、躺着的黄河的美。象个巨大的玩具,象快罕见的玉,象巨人脖子上的围巾。会想象到陕北的女人,身材魁梧但长发辫子与围巾很美。

远望山峦苍凉。如果不是近夏,会是光秃秃的山峦。不是起伏的山峦,而是排在一起的土堆。不象南方的山,高低错落,形状各异,又郁郁葱葱,而是一色的黄土,令人联想贫疾与落后,联想到持着羊鞭穿着羊皮祆枯着脸扎着白毛巾的陕北农民。

行走在荒凉而贫疾的黄土高原上,远处的山头突然显现出几个亭台,给人以仙境的感觉。朝着山亭驶去,横在路上出现冠以风景区名称的大门。进景区就不能开自己车了,要买门票,要乘游览车。然后才能靠近凉亭,出现台阶,出现栅栏,出现稀稀拉拉的游人。

沿途盘山公路窄而陡,弯道很多。以为会遇到和峨眉山一样的景象,人会很多。但到景区,觉得失望。也许疫情期间的缘故吧。

这种石头应该是沙粒的沉淀物,不坚硬易风化,被称呼为母亲石。开始怎么都悟不出与母亲的关系。一女士拍照了好久,突然惊呼:应该叫女人石。抬头端祥,脸红到脖子根。

看母亲石上方的这块收藏起来的石头,觉得有点恶心。这景区的设计者实在有伤风俗。要是在国外,或许会有许多女人会将这块石头模得铮亮,但那石头是雕塑,或者是天然怪石,游人会觉得充满生命力。这块石头躺在玻璃里面,是死人的东西,却会让人觉得人造的封建桎梏,或者太监的苦诉、奸者的无耻、淫者的无聊。

清水湾曾经是渡口,有官设管理机构,现在成了文物。这里应该有许多战争,而且多是短兵相接。又是和亲之地,送亲人大多在这里别离。所以古人们谈到的乾坤湾应该是这里。现在,景区的导游会将人引到最高处的凉亭,得以俯视黄河全貌,乾坤湾从低处提到高处,辐射到远处。

清水湾早就修建了水库,与浑浊的黄河水相比,这碧玉般的水给人以仙女湖的感觉。过去,这应该是天然的蓄鱼池。

围着母亲石转来转去,好久才领略到大地母亲或者母亲黄河的寓意。石头坚守在这里,府视形若围巾的乾坤湾的水。这石,这湾,有如留守在家的母亲,满眼是等待与期盼。

乾坤湾是的母亲胸膛,是儿时父亲的臂膀,是北方男人的脊梁,是乡下家的缩影一一是永驻的古代华夏的历史画卷。外面的世界,早已是摆脱贫穷的开放的大中国,是高速公路围着高楼大厦串着美丽风光的大世界,与这里的静静的黄河形成明显的对比。

乾坤湾地处荒凉不毛之地,是纯天然的、无环境污染的一方净土。天蓝地阔人稀物古,听得到信天游,见得到王二妞与阿宝。黄河水在这里显得温顺、干净、纯洁如玉。不象百里之外的壸口瀑布,突然变得汹涌滂湃了。

在乾坤湾里转悠,是要花费大力气的。这里并非一步一景,而是几个景点分布到好几个山头。走遍几个山头,要坐在封闭的车里才能到达,沿途千篇一律地简单荒凉。

如果组团来这里,旅游会成为聚餐或野炊,景点确实少了些。一个人来,便会急于转完景点拉倒。这一急,很容易地累了。

乾坤湾里只有黄河栅道、定情岛、会峰寨、龙尾泉几个景点,由于相隔很远,转完这些景点,得清早转到晚,还要换几次车。自驾车就会很快了。但霸道者不让,收取专车费用,用游人的钱发家致富!也许是出于安全的考虑吧。

这里少有娱乐项目。天然的娱乐也就是在黄河浅滩试试水。这水冰凉,多沙,满是危险。不象南方,水里全是娱乐。

遇见QQ名为圆梦的驴友,自己还带着摄影器材。圆梦哥拒绝与女人为伍,拒绝与带着婆姨的驴友为伍。个人造诣很深,曾独自一人驾车整日彻夜熬游一望无际的沙漠。夲来想与他分享乾坤湾的深层次体会,不料一个厕所之后便失去圆梦踪影,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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