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泸沽湖吹吹风(上)

 

泸沽湖

 

高中毕业许久,终得两人空闲与老友相游,两三天便报了团踏上最近前往泸沽湖的行程。

 

与老友冰冰已是一年多未见,19年底正巧我没课,她待业,凑一起出去走走。

 

厌倦了制作攻略,快速团了一个旅行团,第三天背起行囊开始泸沽湖之行。

 

启程前一晚,到她家过夜,那晚她亲手做的包子甚是美味,到现在仍能记得那味道。入夜卧,这是高中毕业后第一次同榻而眠,时常回忆起大家打打闹闹疯疯癫癫的日子,挺好。

 

凌晨四点被叫声唤醒,匆匆起床洗漱,虽然很早,但我的胃仍能装下昨日的包子。冰冰男友驱车送我二人至集合地点。此时虽不是寒冬腊月,但已入深秋,清晨的寒意浸骨,连带着细雨蒙蒙更增一分凉意。

 

早已知晓此去路途遥远,坐大巴需十几个小时,却未曾想竟是如此折磨人,但这车程时光却也是珍贵的交流时间,把彼此大学错过的几年时光都统统补齐。

 

导游普通话很是标准,人也很热情,许是在北方带过的缘故或是工作性质的原因。后排聒噪的阿姨们关系很好很会讲笑话,多年后能与好姐妹如此也是足够了。前排的情侣很潮很酷很社会,来自北京的老夫妻很和蔼。

 

经过雅安之时,有种回到故乡的归属感,导游介绍起九襄的黄牛肉,却惊觉我记忆里的雨城仅在学校方圆十几里罢了,这座城的美我还未探寻完全,也算是小小的遗憾吧。

 

螺旋隧道

 

午餐晚餐时间安排的极其不合理,食物也是勉强下咽,幸而其他旅客带了吃食,给这潦草的便餐增添一点风味。路途经过海拔三千多米的高山,八成的人都呕吐不止,我俩昏昏欲睡自是毫无难受之感。

 

夜晚九点过,早已夜幕降临,一团人才到旅舍。房间被分配在二楼,木质的梯子很有年头,很陡,两个女生还是硬抗上了行李箱。面对设施简陋的房间,只能小小的抱怨几句。一天的舟车劳顿,只能草草洗漱入睡,期待第二日的行程。

 

次日醒,简单梳妆完毕,携相机下楼吃早餐。标配:稀饭、米糕、鸡蛋、咸菜。

 

深秋,清晨的泸沽湖温度低的呼吸都带雾气,晨雾渐开,视野宽阔。南北笔直的公路一侧民宿,一侧草海。近一人高的植物任意地长在塘边,挤作一团。层层叠叠的芦苇簇拥着露出的水塘,水清澈如明镜,照出白云的倒影,微风掠过波澜起伏。至秋,连片的芦苇荡开始凋零,半黄半绿,时有白鹤停驻在水边梳理羽毛。残破的木船只剩半截,蓝色经历了风霜已锈迹斑斑。远处的山间云层浮动,山涧在雾气朦胧中若隐若现。

 

 

阳光落,温度上升,车至,启程。

 

几分钟车程已到码头,正值旅游淡季,但游览者众多。身着厚外套戴着帽子皮肤坳黑的摩梭人慢悠悠地撑起船桨,用一口不流利的普通话提醒游客注意安全。他们的收入大多来自划船和贩卖海鸥饲料,借着当地的旅游业发展谋生。

 

 

与冰冰坐在小木船的船尾,船的排水荡起层层涟漪,船桨拍打水面的清脆声音,穿越耳蜗直击大脑。从狭窄的水道划出,数只海鸥扑面而来,激动的船客争先举起手机拍照,船头的年轻情侣旋即买了饲料洒向水中。大群海鸥铺天盖地将船围绕,只听见相机的咔咔声和叫声混杂。

 

游至湖心,视野全开,远离植物的遮遮掩掩,将完整的泸沽湖呈现出来。一面安静的湖在沉睡,她睡得很沉,人们却不敢扰她,轻轻地,轻轻的划过。海鸥的惊扰只是一首催眠曲,她睡得更沉了。

 

 

居所绕湖而建,多为客栈,守护这片净土的同时也向世人敞开胸怀。

 

 

山脚的房子小小的,鳞次栉比。

 

湖心的小岛带着摩梭族的传说,姑娘的居所就建在上面。

 

船停了,至《亲爱的客栈》拍摄地。游人争先恐后的拍照,挡了来人的去路。旧物尘封,身临其境只剩节目的回忆。

 

回客栈与团友们用午餐,一顿客栈简单的家常菜,却是带着温情,远胜于昨日如糟粕的食物。印象最深的是一道摩梭族猪膘肉,特殊的制作工艺可使猪膘肉放十年而不腐,肥厚油润入口油脂便爆浆,是当地人必备的年货之一。

/ 图源网络 / 

随车绕半圈湖,至走婚桥。池面散落着枯草,躺着斑迹勃勃的独木船,仿佛停泊了千万年,时间静止,带给这片湖泊以宁静、沉稳。

 

 

此处最不缺的便是山、草、水,随眼一看便是其一。冗长的桥穿过整个沼泽,延长至林中,一眼望无尽。沐浴在阳光下,整座桥和桥上的人开始沸腾,热爱和欣赏加速了心跳。

 

 

桥上不乏卖吃食、编辫子的女性,桥那头的小吃街也多是女性经营,她们没有汉族的开放、精明,仍是过着男人为天的生活。

宁蒗县的天色暗的早,晚餐后天边只剩余晖。

 

入夜后,气温骤降,凉意袭人,旧院子的摩梭族歌舞却开始了。年轻俊美的姑娘小伙用一场无声的表演演绎了走婚全程,一场青春的爱恋、羞涩、勇气与传统的对抗、融合。

 

篝火燃起,寒冷的空气开始升温。我俩随人群涌向前,与一群陌生旅人手拉手载歌载舞,似童年,无忧无虑大笑、舞蹈。

 

/ 图源网络 /

 

一场摩梭人走婚表演,一场篝火晚会,不如说是一次与传统文化的接触、一次远离尘世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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