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行游记——参观库车的克孜尔石窟

南疆是佛教从印度传入中国的第一站,因此这里有很多佛教遗址,留下了许多佛教艺术瑰宝,也留下了许多天灾人祸而导致的遗憾。

我们南疆行的第三天,到库车的克孜尔石窟参观。克孜尔石窟是中国四大佛教石窟之一,也是开凿最早的一个。

进入景区,首先来到鸠摩罗什广场。龟兹王子、高僧、翻译家,鸠摩罗什的故事我早有耳闻,他的塑像矗立在广场上,深色沉静而庄重,远远望去,仿佛守望着背后的克孜尔石窟。他一生大部分时间颠沛流离,此时仿佛终于回归故土。

今天参观克孜尔石窟,自然也会了一段悲情的往事:10-11世纪的宗教战争中被大量破坏,又在20世纪初被外国探险家再度洗劫,佛像残存无几(大部分还在国外),壁画也大量破损,并且目前只对游客开放6个窟,但通过这6个石窟,我们依然可以从残存的壁画片段中窥到昔日的辉煌。

佛像袈裟上的金子已被尽数剥离

站立的供养人形象

38窟的天宫伎乐图,近看那些花纹很多都是立体的

站在石窟的山上,也可以远眺附近的山川河流。感慨从库车一路过来,都是寸草不生的雅丹地貌,但是到了这里却变得水草丰茂。这种自然环境,孕育了昔日辉煌的绿洲文明、古丝绸之路上的龟兹国。

此行我们还参观了和田地区策勒县的达玛沟佛教文化遗址,这个经典虽然小,但非常精彩。

达玛沟内部不允许拍摄因此只留了一张门口的照片

达玛沟遗址包括三处佛寺遗址,其中主要参观全世界最小的佛教佛寺遗址。这座始建于魏晋时期的家庭佛寺,证明了当时人们礼佛的热忱。佛寺只有不到4平方,位于一座30多平方的房子的中央,房子兼具保护与展览的作用,中间是遗址,四周展出出土文物。以达玛沟为中心的塔克拉玛干沙漠附近,已经发掘了二十多处遗址,发掘的佛像、壁画非常精美。和田是佛教传入中国的第一站,达玛沟本身也是佛法汇聚之地的意思。我们在这里看到了犍陀罗风格的壁画,也欣赏了传说中的于阗画派——笔触细腻,刚柔并济。

这是达玛沟的镇馆之宝,于阗画派杰出作品千手千眼观音

景点除了两个保安,就只有负责人一个人,他自这里建成展览馆以来便在此,已经十五年了。因为游客极少(我们下午3点到,是当天的第四、五个参观者),他就为我们详细讲解了达玛沟遗址的种种。

整个景区虽然不大,但是建设不易,因为塔克拉玛干沙漠很容易就将所有东西吞噬,所以当时费了很大力气在这里栽树防沙,目前已经形成了门前一公里茂密的杨树林。达玛沟在二十世纪初的西方探险热潮中幸免于难,而据此几十公里以北的,以丹丹乌里克为代表的遗址则几乎被洗劫一空。但是因为策勒县没有博物馆,就只有我们所处的约30平的这个房间能够显示一些壁画和佛像。我一边庆幸今天所看到的历史遗珠,一边又为这里的冷清和有限的展览条件而感到遗憾。

南疆的佛教遗址还有无数埋于黄沙之下,出于各种原因尚未挖掘。期待它们重见天日的那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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