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步喀拉峻(10):余音

  伊宁是伊犁的首府,很多时候,我们认为是左宗棠收复了伊犁,其实左宗棠收复了新疆的其他地区,恰恰没有收复伊犁,收复伊犁的是曾国藩的长子曾纪泽。1867年阿古柏利用清政府内忧外患之际,借助英、沙俄的势力分裂新疆,1871年,俄国乘阿古柏侵占新疆之机,派兵侵占了伊犁,宣布“伊犁永远归俄国管辖”。1872年左宗棠进驻兰州,开始为收复新疆做准备,1875年4月出兵新疆,5月收复乌鲁木齐,经过一年的征战,收复了除伊犁以外的新疆全境,1881年2月24日,清政府利用沙俄刚刚结束俄土战争,大伤元气之际,曾纪泽与俄方代表订立了《中俄伊犁条约》,虽仍割去了伊犁霍尔果斯河以西之领土,还是收回了伊犁九城及特克斯一带地方。对某些历史知识的勘误,这也是我这次来伊宁查阅资料所得吧。
  
伊犁哈萨克自治州是中国唯一的副省级自治州,截至2014年,伊犁州管辖塔城地区和阿勒泰地区,直辖3个县级市、7个县、1个自治县。 伊犁州地处中国的西北边陲,新疆西北部。东北与俄罗斯、蒙古国接壤,西与哈萨克斯坦共和国交界,总面积35万平方公里,相当于中国总面积的三十分之一。伊犁得名于伊犁河(光明显达,形容河水在太阳照耀下碧波粼粼),古代的伊犁,泛指伊犁河流域以及巴尔喀什湖以东、以南的广大地区。是古代四大流放地之一,史称伊列、伊丽、伊里等名。清乾隆年间定名伊犁,取义于“犁庭扫闾”,寓意平定准噶尔功盖千秋,西陲从此永保安宁。

  伊宁市古称宁远,始建于1762年,为清代伊犁九城之一,伊宁市是祖国西部边陲塞外江南的一座花园城市,气候宜人,物产丰富,自然禀赋得天独厚,素有“花城”、“苹果城”、“塞外江南”之美誉,公元前60年,汉朝中央政府设西域都护府,西域归属中国版图,伊宁市成为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嗣后至唐朝初年平定东、西突厥后,曾先后隶属于安西都护府和北庭都护府;北宋年间,属喀喇汗王朝;南宋时,属西辽王朝。成吉思汗西征后分封诸子,属察合台汗国。明末清初,蒙古准噶尔部称雄漠西,将其政治中心转移到伊犁河谷,伊宁成为准噶尔、和硕特、杜尔伯特、土尔扈特四部会宗之地;18世纪初,伊宁成为天山南北政治、经济中心,“西陲一大都会”。


  庆功宴后,我好一个酣睡,龙龙喊我起来拍城区日出我也没起来。早餐前,我们在宾馆前与当地人聊天,都很友善,得知伊宁这里蚊子不咬人,所以家家户户都没有窗纱,冬暖夏凉,很适合养老,龙龙直喊退休了要来此生活。
  或许是放松了反而感觉到疲劳了吧,在去往赛里木的路上,我昏睡着,洋洋兴致勃勃地坐在其他朋友那看照片、聊天去了去了,龙龙在我前一排间或着在拍照片,他那有半扇车窗可以打开,而我就是昏睡,再无其他兴致,窗外有什么景色,走了多远了,一概不知。
  迷糊中醒了,看见前面有一座宏大的桥从高速头顶横跨而过,突然一下来了精神,抓起差点就要掉到座位下的相机,从车窗里仰视着向上拍摄,蓝天白云的,十分的震撼。车在向上爬升,又钻了2个还是几个隧道,提示果子沟大桥要到了,可观景区在另一个行驶方向,而且封闭了,想看果子沟大桥全貌,看样子是没希望了。


  过了果子沟大桥,又是隧道,刚欲继续昏睡,提示到了赛里木湖了,钻出隧道,天阴阴的,湖、山、天,倒是一色,但都是灰的。海边去的次数多了,大湖也去过好几个,对海天一色,本也不是很激动了的,况且今天这个光线,真的没多大兴趣。车行道在远离湖的这一侧,呆呆的看了好一会,最后想,既然来了,还是拍几张吧,聊做纪念。
  湖区有环湖赛,我们进不去,只好又折了回来,这一次,是在湖边行车了,高速护栏的干扰没有了,但路旁有很多防护板,依然干扰很大。从高速的一个缺口,上了环湖公路,这里已远离了景区的范围。
  环湖路上的车很多,不久我们就被堵住了,大家下车步行向前,不过,都纷纷从围挡底下的空隙钻到湖边的草地那边去了,可那边还有一道牧民的铁丝网围栏,还是进不去。龙龙和云淡,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过去的地方,那边有人在用骑马兜揽生意。


  车被堵得厉害,光线也不是很好,风又很大,大家都穿得很单薄,都感觉到冷,八成的人都不想看湖光山色了。于是车折返,准备从普通公路去看看果子沟大桥。
  公路在拓宽,路有些烂,到了所谓的可以观看大桥的山坡上,只看到了两个山谷间直直的那段桥,这不是果子沟大桥!路旁,有一个小卖店,前去询问,告诉我们,这条公路就通往伊宁,我们的车可以过去,前面很多地方都可以看到大桥。
  大桥在视野里出现了,可不具备停车条件,把很多人急得直喊,我今天异常的冷漠,万事皆灰,看不看,就那样了。路边出现了一个十分宽大的平地,完成后将是一个很大的停车场,司机刚把车往里开,很多人就在嚷嚷怎么不停车,他们要看大桥,司机也是很无语,说了句,我总不能把车停路中间吧,也得停到宽敞地方去吧。我最后一个下了车,洋洋等人,早已欢呼跑得不见人影了,我从一个工地的大门走了进去,一直走到最里面,在那里可以拍到大桥的全貌,我随意拍了几张,光线不好,也拍不出什么东西来。
  在车上,我问司机,我前面看见的高高的大桥是哪,他告诉我,那就是果子沟大桥,高速在这是绕圈向上,先从桥下过,然后再从桥面走,我长叹一口,原来如此呀,果然是身在此中不得知了。


  上了车,我继续睡觉,什么时候下来这个大坡,什么时候上的高速,我一概不知,就在那睡。老天似乎在捉弄我们,当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又是蓝天白云的,或许,老天有意不让我看赛里木和果子沟的真容吧。
  在县城了吃了饭,下午我们前往“汉家公主”薰衣草庄园,太阳异常的毒。庄园很大,游人不是很多,我和龙龙、云淡、洋洋先去了一个人少的区域,拍了几张大景镜头,然后用长焦拍了些人物照,我拍照很不喜欢里面有其他人,所以找了个比较偏的地方。
  洋洋爱热闹,很快就欢快地做其他朋友的模特去了,龙龙趴在花下,在拍他的龙眼,我也把相机收了,躲到阴处去了,咕嘟咕嘟的喝了很多的水,还是解不了渴。
  悠然、冠子等人,看见我一个人在那躲阴,有些奇怪,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找各种借口让我给她们拍照,其实,都是一同出来的,我的性格是有求必应,根本不需要找什么借口的。大孟看见我们在拍照,也过来让我给她拍一组,自然是没有问题。
  大家都到花中拍照去了,留下我一个人在那看东西,热闹的气氛一下非常的宁静,我坐在地头,满眼的薰衣草,兰兰的天,白白的云,是那样的空濛与宁静,可以忘却一切了。


  落日时分,我们来到了伊宁火车站,或许是冥冥之意吧,我们来到伊宁时是朝霞满天,离开是晚霞夺目。
  早上醒来,火车还在行驶,但景色已变换,麦田很快就过去了,后来是半戈壁滩了。
  车准点到了乌鲁木齐站,我执拗地背了4个包走出车站,正值乌市高温。龙龙的同学已经在车站接我们了,带我们先去了大巴扎,之后又去了红山公园,最后在一家餐馆,在一片欢笑中,把一堆白酒灌进了肚子。

伊宁朝霞揭序幕,八卦祥云暖人心。
流光彩虹到琼库,迷离草色练心智。
干渴方觉清泉甜,生日犹有碰杯声。
乐自苦中长久意,梦中常有绕梁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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