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外活动 | 四姑娘山二峰登顶

“山峰无关公平与否,它们仅是危险。”

“我并非去往那里死去。我来到这里为了活着。”

                    ——Reinhold Messner

“危险”,于你是怎样的存在?
车祸?火灾?疼痛,还是恐惧?
危险是客观存在的,还是只在于你的内心?
 

四姑娘山位于四川省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大峰、二峰、三峰、么妹峰从南到北排开,攀登难度也依次增加,么妹峰更是属于世界最高等级。

今年元旦,我则选择二峰开启登山之路。


入门三姐妹”& 成功登顶人数远少于珠峰的幺妹

徒步鞋只磨了半天,手套也是临走才寄到,虽然准备匆忙,但一背上70L包,顿时就有户外那feel了。可仅是走到地铁站,就让我知道自己离重装徒步还差个好腰,and买好装备的钱(幸好这次有马帮)

围爷和辛辛准备炊具、肉菜等,大本营也租到了帐篷、蛋巢,背包就能轻很多

巴朗山有夜间管制,所以我们住卧龙镇,在旅店旁的烧烤店跨年,次日早上再翻巴朗山到海子沟。队里好些老队员都互相熟悉,群里也是红包不断。我虽初来乍到,但在这个温暖大家庭里想慢点融入都难呀~


让我们一起举保温杯、冰阔乐、空气杯,庆祝相遇!
上高原后会没胃口,今晚香香嘴儿走起,还有小姐姐带的冷吃兔

2021年最后一份浪漫:在群山怀抱中,一群爱好相同的朋友吃着烧烤,聊着户外,惊喜地发现下起了雪,灯光温暖,街道宁静,卡车偶尔驶过留下微微痕迹,胖胖的老板围着围裙,我们守在烧烤架旁,捧一杯热水,让雪花轻轻飘落进去。

离开旅馆,垃圾联通就开启了我2天的断联生活。幸亏一起床就把新年祝福发了出去。大巴停在邓生沟上防滑链,我们也趁机下去踩雪。拍日照金山和黄牛群、打雪仗、享受雪的纯洁和宁静。

上防滑链久些也无妨,毕竟安全第一

牛儿看镜头

“眼睛所见>相机”系列之“听说,阳光和雪山很配哦”

在邓生沟跑一跑,翻巴郎山拍个照,目前还是养生游模式
感谢小马哥拍下只会张手摆拍的我

四姑娘山景区有三条沟,双桥沟、长坪沟和海子沟,前两者是开发成熟的休闲游景区,户外爱好者则多在海子沟。去海子沟要签署各种文书,办理手续较久,加上上防滑链耽误了会儿,我们11点才入沟。

只要有雪山,马路上随手一拍都是风景
拍完全家福,马上入沟!

这2天的行进路线

今日任务是徒步到二峰大本营,要赶在天黑降温前到达必须加快脚步。大神们冲前面,兰叔在中间拉,围爷在最后吆人。


以前能在长坪沟小跑,以为这次也没多大问题,但毕竟大半年没运动了,裤子又紧,给爬坡增加很多负担。不过慢下来兰叔就会推你上坡,趴在围栏上会听见辛辛喊“雯青不要停”,真是又累又好玩。

起步1公里还健步如飞
不能忘了拍照
“四位姑娘”和绝好的天气

这个角度很适合拍微信头像
微信头像get√

兰叔体力太好了,还能拉着我们走

海子沟风大,经常又是从背后吹来,稍微走慢些就容易吹感冒高反。幸好我在着装上做过功课,即便被吹瓜了,背上汗湿一大片,也没有着凉。


戴着墨镜、手套不好拍照,只是拿手机闪了几下。美景不需要构图,相机也拍不出双眼所见。

没拍出来风有多大

打尖包是去大本营路上唯一的补给点,据驴友说,之后的行进难度是前面的2倍,一般都是在这里吃午饭。我在高原没胃口,也感觉不到饿,只吃了两块奥利奥和一个草莓卷,吃啥都不如几口乐虎~

打尖包
马儿累了,躺在地上不想起来

打尖包后,海拔继续升高。有一段陡坡很窄,马队经过时扬起漫天尘土,到底是大口呼吸防止缺氧,还是捏住鼻子减少TSP吸入嘞


当然也可以选择骑马,为第二天冲顶节省体力,但学生预算有限,要啥没有只有身板儿一个。“好累哦 好累哦,我也想骑马。。。。。。”


给马队让路

再累也不能影响拍照

我只顾埋头哼哧哼哧地爬,没力气抬头看路,更别说看风景拍照了。平地风又大,只有用手压着帽子前进,没空拿出手机。所以无论是走到大本营还是冲顶,难的路段都没留下相片,网上的游记和vlog里也和我一样缺少类似记录,于是整个过程看似还挺轻松,但实际并非如此(当然队里的大神除外)。

只有平路才有图

大本营前是个五六十度的大坡,海拔抬升100米左右。最后一冲,体累心也累,我只有爬二十步歇十来秒。这几天一刻不停地张大嘴呼吸。坡上人人都走走停停,石像一般伫立在风中大口喘气。所以,这是“绝望坡0号”吗-


17:00左右,终于爬到大本营。


大本营海拔4400米左右,我不知道是零下多少度,风力有几级,总之在煮饭的大帐篷里,运动后余温在几分钟内消失殆尽。我的手脚迅速失温,一跳脚趾仿佛就会断,即使运动产热也杯水车薪,手指更是麻木到不能弯曲,只能像筷子一样把小伙伴分的牛肉干勉强夹起来。


女生帐篷一搭好,我就立马冲进去。围爷和几个小姐姐小哥哥还有精力帮我们铺蛋巢,而我已经冻傻了,只有站在一边发抖,目光呆滞停止思考。以前川西游都是养老,如今才知道什么是户外,虽然被虐,但也很有意思


(视频截图)冷到不能微笑

拿到行李后马上加衣服,可手僵到没力气拆包,只有用手腕像木棍一样把背包一点点撑开。坐下来没多久小腿也跟着僵了。


脱下外套裤子贴暖宝宝,动作一快就缺氧,一慢就失温。暖宝宝只在体温够的情况下才发热,我冰冻的脚相当于白贴。幽幽姐借给我羽绒袜套,兔兔也让我把腿放在羽绒睡袋里,但还是冻得麻麻的。不想看夕阳和雪山,也没动力走到男生帐篷去取暖,总之就是冷到呆若木鸡。

毫无用处的保暖四件套

今天徒步14km—海拔3250m→4420m—用时5.5h,即使风大但温度不低。明天凌晨3:00冲顶,路程5km-海拔提升4420m→5276m,垭口处预计气温-20℃,6-7级风,山上才下过暴风雪,雪会厚,又再加上黑夜攀登,我担心体力不支,担心失温,更担心不能如愿登顶。


走到石头房子,围爷和辛辛在给大家煮晚饭。大锅扑腾扑腾,热气被头灯照成一束束的。婷婷姐在煮可乐姜茶,我回去抓起杯子就跑来守着,一杯下肚真暖和许多。


喝一杯可乐姜茶,真心不错

小小一盆炭火,只是把脚凑过去,就能正儿八经体会到“雪中送炭”
我们的晚饭香喷喷的,老鸭汤、火锅杂炖还有野菜杂炖。在高原容易没胃口,所以饭要做的香些才能勾起食欲。

我站在帐篷最里面,不一会儿就缺氧了,嚼几口就面朝帐篷布狠吸几口气,好像确实能吸到一丢丢氧气,咱也不太清楚

我们七点半吃完饭就回帐篷睡觉了,毕竟明早3:00出发冲顶,夜间温度低,容易高反,不易入睡。


男生还要在星空下喝茶吃水果聊天,我一小白驴可不敢,贴好暖宝宝、戴上帽子,八点前就滋溜钻羽绒睡袋里了。

星光璀璨,又是手机拍不出的美

我果然睡的不踏实。通气孔留小了会缺氧头痛,留大点冷气刺激也不舒服。还好我的黑冰b1000比较给力,至少脚趾暖和了。糊里糊涂的到凌晨1:30左右,营地开始躁动,应该有队伍陆续起床了。


我大概2:20左右起床,一坐起来马上就有精神了。睡袋、衣裤、鞋子表面结了薄薄的冰,幸好睡前把抓绒、袜子、手机和充电宝塞到睡袋里,早上穿衣才不冷,手机也没冻坏。


穿着上,我的上装仍是速干+抓绒+冲锋,下装换上了滑雪裤,手臂和胸背再贴上暖宝宝,不影响活动,也不会出汗过多被风吹失温。


我穿好雪套和冰爪,往嘴里塞2块奥利奥,喝了一小碗热面汤就赶去集合。为减轻背包重量,我只背了20ml乐虎、一块士力架,还有钰婷姐姐给我的一块面包。我不习惯用登山杖,就索性没拿(下山时用登山杖还是对膝盖友好些)。


起始是一段约100米高的断崖,没有冰雪碎石,u形上升比较好爬。大家间隔一米,排队前行,虽然比较喘,但都能跟上节奏。


庞大的队伍向山上缓慢延伸,就像一串星星被拉向天空,安静又壮观

之后便进入雪线,大概四十度的坡。我外八字、全脚掌落地,就不易打滑。

天上和地上的繁星,还有雪和风

再之后是挺长一段平地,雪大概没及小腿肚。有雪套和滑雪裤的双重保障,再踩着前人脚印走,不会打湿鞋袜。这一段很顺畅,虽然雪风大,但经历了昨天现在都还能接受,我也能掏出手机录像。

平缓的雪地

估计走了1km多吧,雪坡坡度开始变大,队伍逐渐拉散。在坡度转折点处,有人停下来补充能量,我也掏出冻硬的面包啃了一口。


此时无知的我忽略了向导的重要性,没有紧跟他们和队里大神的脚步。我没有意识到,真正的挑战从这里开始。


从前方点点头灯可以看出,要爬坡了(越到后面,队伍的头灯就越像星星)
这是登上垭口前拍的最后一张照片,之后的数小时惊险不可能有相片记录,只有靠文字描述

这段坡五十多度,有些许积雪,但很多碎石,不太好找稳定的落脚点,需要u形爬升。凭借我匮乏的经验也不太能看出u形路在哪儿,必须得紧跟前人步伐。


刚开始前面还有人,可以看见他们如何选择路。可我一弯下腰喘气,再抬头时已距他们快十米远了,头灯照及的半环区域内尽是碎石暗冰,很难分辨出路在何方。我环顾四周,身后也是一片黑暗,后来者的头灯有二三十米远。


黑暗放大了恐惧,站在这个陡坡上,身后仿佛万丈深渊。雪风不断动摇我的重心,我只有弯下腰来,头顶迎风,一边调整头灯、压住帽子,一边四处扫视找路。无边的黑暗包围着我,我不敢下撤,也不甘心,所以一鼓作气直线爬升去追前面的人。这是我第一次如此深刻地感到生命遭受威胁。


向上,但不知路在何方,一边找落脚点一边快速上爬,怕滑倒所以不敢减速,缺氧没有力气也不能停下;向上,会不会把我推向更危险的境地……我终于赶上了前人,跟着这个小哥和他的向导继续前进。


不知是累了、害怕了,还是风越来越大,只觉得坡度只增未减。我们三人就像黑夜里的孤岛,看着驴友零散的灯光在前面垂直通往天上,在身后垂直落入地心。


也不知到多少海拔了,每爬三四步就得停下喘气,一停就能感到雪风乱刮,如果挺直身板或者扭腰看身后,估计会被掀翻滚下山去。好在我逐渐适应环境,掌握节奏,也就没那么害怕了。

但既是向上,难度怎会不变?


走着走着,向导和小哥都在我身后,我成了那个探路人。坡度逐渐增加,巨石开始变多,冰面、雪和碎石混杂。落脚点藏在石缝间,前后相距甚远,得把腿抬高些才够得着。我快速计划路线,同时手脚并用向上攀爬。


或许是城市生活久了,“入门级”三个字让我轻敌。来之前只练过一次深蹲,偶尔打个空气拳,没练过攀岩,连上臂肌肉也只在手术拉钩时才训练到,所以这些状况我真的始料未及。

我还是相对顺利地爬上去了,感受不到累,感受不到缺氧,也感受不到冷,因为求生欲已经占据全身。


登山大佬Reinhold Messner说过:“我并非去往那里死去。我来到这里为了活着。”

 

上来以后有一段平路,能看见两三向导和驴友坐着休息,顿时轻松不少。但是,我又轻敌了。雪风越来越大,手脚在短短几秒内失温,我没法脱下背包拿水喝,只有加紧刚刚慢下的步伐。

刚刚一起攀登的小哥想要下撤,问我要不要一起回去。向导说垭口上面又冷又滑,我也担心后面更难,但总觉得刚刚爬的坡也很危险,石头那么锋利,还有结冰,摸黑下去我更害怕。所以直白地说,我最终登顶不是靠意志和决心,而是我胆小如鼠,想要活下去,憋到没法只有往上爬。

又是一个巨石陡坡。我没胆量单上,一边喘气一边等后面另一个小哥和他的向导。小哥在前,他掌控节奏,我在最后。身后已经一点灯光都没有了,只有前方三四点微弱的亮光像星星一般在天上时隐时现——啊—难道是垂直坡度吗,前方仿佛有几百米高/远,像在攀登通天阶梯。

现在是走一两步就得停下喘气,风力不减,温度下降,我累得弯下腰,又开始手脚并用。向导告诉我,绝望坡已经爬过了,现在是乱石坡,这一点欣喜好动人又好不真实。

“我好累,能不能停一下呀——”

“不能停太久,一停下大腿乳酸堆积不说,还会瞬间失温。

看,最顶上的那颗星星就是峰顶。”

此时才察觉,我手脚的麻木感已经到了新巅峰,踩在地上、抓住岩石,都感受不到力量大小。

我傻傻地对自己说:“要活着,要活着。”于是手重重地打在岩石上,让脚深深陷进雪里,不能轻易放松。


到垭口的最后一步,我已经没了力气,是向导把我拉上来的。垭口向上,就是登顶的最后176米(高度),需要手拉住铁链向上爬。驴友们会把登山杖插在垭口,在这里补充冲顶的能量。

垭口是一块三四平米的平地,右边是悬崖,靠两根铁链勾勒出安全与危险的界线,左边是刚登上来的乱石坡。


天还是黑的,垭口的温度说是有-20℃,风力6-7级,向导说不止,因为山上才下了暴风雪。

小哥把登山杖一插,嗖地躺下。我也一屁股坐下,费了好大劲才脱下背包。乐虎早就结冰,打开瓶盖,一小坨乐虎沙冰掉在雪地里,我捡起来吃了。手指又痛又僵,撕不开士力架,只有靠虎口握住,用牙齿撕,折腾半天弄了个口子,结果太硬只吃一口就丢回背包了。


因为风太大,我的手冻麻了,不能拿出手机记录,所以只能借助B站up主的无人机视角来展示最后的冲顶过程。

5100米海拔向上,我每走一两步都得停下来休息。有些路段雪厚,铁链离雪面太近,得弯腰去抓,这种姿势让我更踩不稳,连续滑了好几跤,挂在铁链上。两旁即是悬崖,大风不断裹走我的温度。


积雪太厚踩不到岩石,冰爪太小需要每一步都很用力踢进雪里。我用手掌压住铁链,虎口代替手指握力,脚像榔头一样硬邦邦地向雪里砸。向身后望去,深蓝色天空和黑色大地间已可见橙光。我突然好累,哗地哭了出来,真的好累。

(借用小伙伴的图)大概是在这时累哭的
 
迎面兰叔和兔兔正在下返,他们好像早半个小时就登顶了。我看他们面不改色,而自己涕泗横流,又留下了羡慕的泪水

登顶的最后一步终于走完,紧弦一松,我抓着面前一位向导的手顺势瘫下。向导有经验,一看我就问:“上来哭了几次哇?”哈哈哈哈哈。
登顶小伙伴们的合照,大家都好厉害,而我已经冻到蹲不下去,只能弯着腰拍照

来之前,我本想登顶后拍么妹峰、拍日出云海、拍周围群山,可一上峰顶就冻瓜了,想不起要拍照,真的好可惜,可人生不也像这样吗?

一路上最艰难的部分都没留下相片,翻看手机还以为自己在休闲游。


太阳出来了,金色的阳光和洁白的雪。回望么妹峰,这一刻才静下心来享受美景,终于可以进入休闲游模式了。

上山陡,积雪厚,下山就会容易些,因为我可以屁降。屁降真是爽啊!抓住铁链控制速度和方向,蹬石头尖尖减速,千万注意安全,别滑到悬崖边边上去了。
离开峰顶十多米,才想起该拍照录视频了
冲顶最后的几十米,上山难,下山也很陡,所以我选择屁降


对不起幺妹!屁降到一半才想起给你拍照

屁降视角
太阳一下子就升了起来,可我连防晒都还没擦

流了五个小时鼻涕,面罩已经冻硬了,还有头发上的结冰

天彻底亮开,温度也上升许多。再看乱石坡、绝望坡和大大小小的石坡雪地,发现也没有黑夜爬升时那么可怕了,拍在手机里更看不出陡峭。


我想如果是天亮时爬,估计会轻松些?不过下山时还是得注意,毕竟坡度不会因为出太阳而改变。

太阳出来温度高了好多,冰雪也化了,五六十度的坡在相机里看着也不怎么样
向导chua chua就跑下去了
找找坡上正在下撤的驴友

我慢悠悠地向山下摇,一边拍照一边走神。可能是海拔变低了些,大脑可以运转,就突然想起我的微信签名:Danger is very real, but fear is a choice.


接下来就是刚开始挺轻松的平地了
此时的心情不能更轻松了 


“户外”一词越来越被提起,容易给大众造成“只要能吃苦就能玩户外”的错误认识。首先“吃苦”的级别能达到何种程度?“吃苦”也不是简单硬抗,需要很多生存技巧,还有生理、心理的种种困难需要克服。


“户外”,从来不是那么简单。


大、二峰作为入门级雪山,这个“入门级”对于有登山经验的人来说非常正确(踩台阶爬黄山、长坪沟或是稻城亚丁根本算不上登山,我这次深有体会);对于我这种天真自信的小白来说,确又具有蒙蔽性。


好在我把雪山视作一生所往,虽然第一次爬入门级雪山都哭了,虽然我连自己到底入门没有也不清楚,但我总会回到那片土地去,去追寻宏伟的自然。

Reinhold Messner说:“山峰无关公平与否,它们仅是危险……我并非去往那里死去。我来到这里为了活着。”这确实道出了我攀登过程的感受。当你身处山川之中,你又会卑微地觉得自己的恐惧小题大做。


有人会被这句话劝退,也有人会因此入坑。我不希望不适合户外的人因为跟风而挑战危险的事,但希望我的描述也能唤醒那些属于户外的灵魂。

如果你能坚持看我啰嗦至此,如果我的流水账能让你有一点点心潮澎湃,说不定你也有一颗户外魂。那么,我想借用朋友圈一段话结尾:

“雪山攀登是一种什么感受,这如同人生一样,看似很短的距离,但真正开始走的时候才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越往上你越会累,你所走的每一步都会让你像走绝望坡一样,一直想着怎么还没到顶,但是当你一步一步坚持下来后,你为你的一切坚持感到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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