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州最南端的旅行记忆

山阳新干线一路南下,把旅客送抵本州岛几乎最南端的城市鹿儿岛。这里一年四季飘散着来自樱岛的火山灰,黑色的细灰积攒在脚下步道的缝隙里。城里没有夜生活,八点之后,除了拉面店和汉堡店还时不时地有客人进出,商店街便只剩下坐在路口的算命术士。年轻的女孩子坐在他们面前,坦白地伸出手掌让陌生人去端详自己的命运,是不是留在这座衰老而迟缓的城市里的年轻灵魂都有一样的迷茫。

 

 

 

 

 

从鹿儿岛再南下到指宿,在萨摩半岛最南端的小镇子,因为拥有“全日本最南端的电车站”而吸引了我。我知道这个地方是因为我的朋友狗哥,他说他为了去这个地方,能用的交通工具都用上了,还跟商店借了自行车。在前往西大山站的路上,我忍不住想着他这一路是怎么从这乡下小路里骑过来的。

无独有偶的故事是,我们在长崎鼻遇到了一个法国人,她拜托我爸帮她拍照,聊了起来。说自己是从京都买了辆自行车,一路骑过来的。我们都对她的经历十分佩服,但是同样的事情交给我,是绝对不会做的。那些年上学骑自行车,把这辈子骑车的热情都消耗殆尽了。

指宿的时间就像被凝固了一样。如果说鹿儿岛垂垂老矣,指宿只会被叫声“前辈”。陈旧的街道、老派的温泉酒店、萧条的商业街。站在世界最前沿的东京是日本,九州与海交界的南沿指宿也是日本。

用我爹的背影压轴。周末愉快。

postid
231687

Leave a Rep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