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你去一个遥远的地方,溪边放牧,窗前听雨……”这是一首很浪漫的诗歌。自从那句“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在文青中流传开来,无数心中充满情怀的人们就开始了各种旅行。
我们自以为也是这样的一类人,于是9.10号我们跋山涉水去探寻另一个陌生的领域——泸沽湖!
从西昌到泸沽湖286公里是两地间距离的长度,是蜿蜒盘旋七小时的颠簸,是我一粒晕车药的浑浑噩噩,是导游阿牛充满磁性的歌声,是同行姐妹在车上的嬉闹,是车窗外从山上偶尔滚落石头的惊险,是裹挟大量泥沙呈金黄色湍急的雅砻江,是如泼墨般的绵延大山,是接连不断的水利发电站,是一个转弯就能看到的盛开着格桑花的山坳,是又一个转弯就只能见到的悬崖……
为了保证行车安全,所有的旅游车每行驶一个半小时就停车休息一会,每个休息点都会有附近的山民摆摊售卖一些山货。
这是一对将近八十岁的老夫妻的货摊,美丽的奶奶脸上露着和蔼的微笑,即使皱纹已经深深地印在脸上、手上,却依然难掩那张姣好的面容。她穿着彝族服装,一会从热气腾腾的锅里拿玉米,一会蹲下身子往火塘里添柴火。爷爷则蹲在一边敲核桃,看到我们走过去,他热情地招呼我们,伸手抓一点挑出来的核桃肉给我们吃。既然老人家这么热情,我们这一群麻雀样的女人岂能不凑热闹?于是,我们呼啦啦地把这个小摊围了个水泄不通。
有往火塘里塞柴火的,有在火边烤玉米的,有和奶奶说话的,更多的则是围着爷爷敲核桃!爷爷看大家敲核桃却没有吃核桃便笑着说:“吃啊,别光敲不吃。一边敲一边吃!好吃的,这是野核桃!”“好的好的,谢谢您!”“来,给我一点尝尝”麻雀样的女人们叽叽喳喳嘻嘻哈哈地敲核桃,吃核桃。临走的时候还和老人家约定,回程时要买些带回去,老人家一一应承着。
阿牛介绍说大凉山有很多的少数民族一辈子没出过大山,也不识字,生活很贫困,政府也经常进行一些扶贫工作,送钱送粮,现在实行精准扶贫,针对各家的情况给予一些政策优惠和帮助。西昌到泸沽湖的旅游线路才开发五年左右,就是希望旅游能带动一方经济,让山里人过上好日子。
阿牛的话并不多,只在必要的时候给我们讲解一些民风民俗,他本人就是西昌的彝族人,从事导游工作十多年,对大凉山了如指掌。从他的谈话中我们能感受到他对大凉山的热爱,对政府的感激。
下午四点我们终于到了泸沽湖景区。
穿过景区大门第一站去了非常有名的“走婚桥”。走婚桥是泸沽湖上唯一连接泸沽湖两岸村子的一座木桥。从草海芦苇丛中延伸出来长达300米。原来有近百年历史的老桥部分木头已经腐烂或毁坏,散落在草海中,现在这座与老桥紧邻,是后来重新修建的。所谓“草海”是因为桥下长年泥沙淤积,导致水深变浅,形成沼泽,长有茂密的芦苇,远远望去,像一片草的海洋,被当地人称其为“草海”。走婚桥是摩梭男女约会的地方,泸沽湖畔的摩梭人奉行“男不娶,女不嫁”的“走婚”习俗。据说走婚桥只能走一半,不能走到头,不然感情就会意味着要走到头了。所以桥中央有不少的青年情侣相拥拍照留影,希望他们的爱情能一直浪漫长久。
逗留一个小时后我们去吃饭。团队里最小的美女“小猪猪”今天过生日,旅行社准备了一个大大的生日蛋糕,全团给她唱生日歌,热闹的气氛感染了旁边一桌客人也跟着我们一起唱,还大声地送上祝福,谢谢他们!
“云里别院”是一家挺有诗情的民宿,我们将在这里住两晚。院子里的大丽花开得甚是夸张,我没见过这么美这么大的大丽花,红色似火,粉色似霞,连角落里的倒挂金钟都开得特别大。我就奇怪了,我家养的倒挂金钟怎么就那么柔弱无力,好不容易开花了,也是小小的一朵。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我脆弱的小心脏!
听过《阿竹喂》吗?在今天之前我是没听过的,初初听到这首歌的时候心头一震,好空灵的歌声,好悠扬的曲子。这是晚上看表演时听到的一首歌。
看节目去的路上,阿牛给我们介绍摩梭男女传递情感的小秘密:跳舞的时候,男女之间是食指勾食指的,如果双方觉得对方还不错就改成四指勾四指,如果真的看对眼了,阿妹会在阿哥的手心挠三下,阿哥如果也这样做了,说明他们是你情我愿的,再多接触一下后,阿妹会提出和阿哥约会。因为摩梭人是母系社会,所以是女孩子主动。
今晚的整个节目就是演绎摩梭人的爱情故事:小阿妹长大了,阿妈为阿妹穿上百褶裙,然后送阿妹住进花楼的花房里。阿妹认识了一个小伙子,先是勾着手指,然后手拉手,突然阿妹挠了阿哥手心三下,阿哥也挠了阿妹手心三下,于是他们相爱了。晚上阿哥爬窗户进入到阿妹的花房,早上公鸡刚打鸣,阿哥从窗户里又爬出来,临走的时候阿妹扔一条彩带给阿哥做定情信物,阿哥也把信物留在阿妹的枕头下。从这以后,他们白天装作不认识,晚上偷偷约会,直到孩子出生,阿哥才会请家人一起去阿妹家认孩子。
这就是摩梭人的“走婚”!
节目表演完,场中间点起篝火,所有人都围着篝火跳舞,场面欢腾至极!
回程的车上,姐妹们逗阿牛:“你怎么没进去啊?本来想去挠你的手心的,就是没找到你。”“是啊,你躲外面干嘛,怕挠手心吗?”阿牛略带羞涩地说:“我以前进去过,结果我的团员都来挠我的手心,手心都会挠破,不敢去了,不敢去了!”“哈哈哈……”阿牛的话音刚落,车厢里响起一阵快乐的大笑!
我们知道“走婚”这个词是从摩梭人杨二车娜姆的《走出女儿国》这本书里知道的。在此之前,几乎没人知道在中国西南还有这么一个非常奇怪的民族保持着母系氏族的风俗。
那么,他们的走婚是不是和我们想象的一样那么随便呢?他们的孩子是如何出生的呢?摩梭人的家里谁说了算?摩梭人的生活起居是如何开展的呢?
别急,我明天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