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吵吵闹闹的男生宿舍已经在一周之前打道回府了。
原计划要从大理飞到黄山,跟我爸妈汇合。受到疫情扩散的影响,机票酒店全部取消了。下次再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在我去过的那么多个目的地中,我总会把这些终点分为两种。
第一种是去过还想再去的,比如意大利的托斯卡纳,巴厘岛的Ubud和Canggu,日本的奈良和白马,葡萄牙的里斯本和西班牙南部的格兰纳达,当然还有我全家老小都念念不忘的瑞士阿尔卑士山脉里的小木屋。
第二种就是去过一次,就再也想不起来再去的地方。比如去年暑假的大西北环线(除去敦煌),泰国普吉岛和曼谷,欧洲几个低地国家…
不是说这些地方不好或者不美,而是那些地方的磁场让我无法产生要生活在此地的想法,旅途虽然有趣,但是没有赋予我什么奇思妙想。

云南对我来说,是个有疗愈效果的地方。所以去了那么多次,还是喜欢。尤其是沙溪这个尚未火爆的小村落,这回暑假是我一年之内第四次去,仍然非常喜欢。
沙溪之旅一行四个家庭,八个小朋友,相当于是一个幼儿园半个班级的水平。按理说跟吵吵闹闹的小朋友们出行并不是什么愉悦的体验,而我和朋友们总结这次出行,依然感到舒心并收获满满。

而回到深圳,竟然难得地感到诸事不顺。汛情泛滥,疫情扩散,肖像在没有被授权的情况下被盗用,投资收益发生了大波动(不是新能源),感情状态也不顺利…
当然,这些相对而言的不顺利,也是我的贤者时刻。
回到家花了更多的时间阅读,看电影,跟朋友和孩子们进行高质量的谈话。我在努力填补着生活的缺失,这是我自我疗愈的一个过程。
这篇云南游记,也算是自我疗愈的一部分了,希望它也同样也能给在读的你某种能量。

带着幼儿园摘松茸
云南正处在采摘菌子的最佳时段,我旅居在云南的朋友们纷纷在打卡。而沙溪地处海拔比较高的区域,也盛产松茸。
第一次去沙溪,就是为了吃食野山桌的一餐饭。而我在第一次就因为不能早起,而错过了亲自摘松茸的这个环节。
手机里还留着松茸大户的联系方式,在出发前,就联系好了,让他带幼儿园全体师生一起摘松茸。

半个幼儿园班级
只有本地村民才能带着人去山上采松茸,而我的联络人他承包了一座山头,只有他才能带着人在他承包的山头采摘。
他长得很像黄渤,人很好,也算是沙溪松茸巨头了。
采松茸需要早起,在晨露退去的时段最佳。
新鲜松茸口感清脆,香气四溢。而采摘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在黄渤的带领下,我们大大小小14个人,手腿并用着在山上折腾了两个小时,累得半死。
并且因为小朋友众多,一碗水必须端平,八个小朋友,每个小朋友都要有所收获,所以不摘满八颗,绝不下山。
山路不好走,最小的小朋友才三岁,所以需要妈妈,阿姨和黄渤在必要时刻出手,在山路上抱着走。
那位妈妈在松茸之旅结束后几乎崩溃了,说第二天哪儿都不去了,需要躺平一整天。
我们一行人总共摘了八颗松茸。确实是好吃,也是贵得有道理。


那天的午饭,在黄渤家里的厨房就着煮好的鸡汤吃到了最新鲜的松茸。回味无穷。
五分每天都唱:“吃伞伞,睡板板。” 不知道哪里学的。
但云南人吃菌子是真的生猛。据朋友说,她们曾经在腾冲带着小朋友去吃火锅,老板笑呵呵地强调这个有毒,那个也有毒,但是煮熟了就没问题。
朋友:…


我作为一个对紫外线过敏,因此对任何户外活动都不太感兴趣的人。这次摘松茸算是耗尽了所有徒步的热情。
相比起在西藏然乎乌湖的徒步,我认为摘松茸累多了。
好在五分和晏仔还有阿姨,都被姥姥姥爷进行了多次野外徒步的训练。他们身手矫健,手脚并用,毫不费劲儿。
倒是我,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面罩下,是一张生无可恋的脸。

这个蒙面侠就是我。
火塘人家
这是沙溪古城里的一个餐厅。我每次去都会在他家吃烤肉,喝菌子鸡汤。
这次带朋友们去,大家也都被他家的烤五花肉,花心土豆和老火鸡汤所折服。住了五天,在他家吃了四顿饭。


云南的日晒时间长,海拔高,空气新鲜不受污染,所以任何蔬菜水果都很好吃。
在旅途中能吃得好,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跟火塘人家老板喝茶聊天,他说他一般摘菌子都是早上八点上山,下午五点才下山,“那天我摘了两颗松茸。” 他略带骄傲地说。
我和朋友听得整个:???
这也侧面反映了采摘野生松茸是真的非常困难。
后来火塘老板活生生被我们发展成了沙溪代购大户。他家的青椒,野生菌子,餐厅用的蘸水料,他家菜园子里的青菜,还有手工花卷都被我们如数采购并顺丰空运到了深圳。


用最新鲜的食材在家中设宴款待朋友们,他们纷纷称赞是很治愈的一餐饭。
后来有一天,由火塘人家老板带队去了山上的果农家里摘果子,他带了两辆七人车才能勉强塞下一整个队伍。害怕爬山所以我脱队,据说阿姨兢兢业业爬了一整座山,才摘了十斤果子。
摘完果子又带我们去白龙潭边溜达了一圈。朋友说火塘人家老板对我,爸妈弟弟和男生宿舍记忆犹新,因为我们过年在他家吃了八只鸡…

而我这次终于通过朋友圈搭上了线,那八只鸡,他都是找松茸巨头黄渤买的。
沙溪圈子就这么小。
如今我手机里有松茸巨头,火塘人家老板和初见沙溪老板的联系方式,我甚至有马帮老板和渡鸦咖啡的微信,就差宇宙面包了(老板太高冷)。

初见沙溪的饭菜
初见沙溪是古城里另一家家常菜馆,我们在这里吃了另外的四餐饭。

初见沙溪门口的木马
我在沙溪立下了目标:要加上宇宙面包微信,然后我也勉强算是沙溪古镇local了。
结果还是没加上。
十然山舍
出门在外,除了吃,就是住。
十然山舍是我过年期间发现的新开的一家高端民宿。我爸妈对它赞不绝口,而这次带着四个家庭再来,见惯了大世面的朋友们依旧非常喜欢。

这里更像是给你提供了一个家,而不是住宿。
民宿的姐姐们会在闲下来的时候安排带着幼儿园的小朋友集体包饺子,也会为我们细心安排好每一天的行程,并且提供交通工具等帮助。



每天早餐都按照我们各家的偏好和口味安排好,仅仅是这一点,就是大酒店无法企及的细节。
酒店还有两只猫,很多跟着我去过的读者们都对他俩印象深刻。阿斗和奈秋大小姐。



右边是乖乖奈秋
憨憨的阿斗,是五分的最爱。
阿斗也是为什么后来我们家养了一只加菲猫的主要原因。


每天五分都能跟阿斗玩上一个多小时。而猫咪也似乎知道五分对他的爱意,毫不见外地爬上五分的餐桌,要求喂食。(使不得)

我也爱在孩子们休息的午后,在客厅里抱一本书,或者抱着电脑开始写作。


这个客厅,在过年期间,是我和爸妈夜间烤着火看电视的地方。也是暑假期间,打发午后闲暇时光的好去处。

儿童摄影
有时候饭后小朋友之间分享零食,巧克力,酸奶,果冻…
分到我晏仔那里,他坚定地摆了摆手:
“算了我不吃了,我减肥。”

吃饭积极分子
据悉小朋友之间也有内讧。有一天孩子们里的两个土匪头子闹别扭了,其中一个头子是五分。
晏仔果断站在了哥哥的反方战队:“因为她的脾气要比哥哥好一丢丢。”
孩子好难。

幼儿园全貌
有天下午,妈妈们都休息了,幼儿园集体在我的房间看电影。
我默默地把门反锁,拿起手机开始播放绿度母心咒。(没有)
作为俩娃的妈,我还是奉劝大家如果不是特别的热爱孩子,还是别生三胎了。



图片来自十然山舍
酒店在携程就能预定,报我的名字没有任何优惠哦,因为我真的每次是自掏腰包入住的,不存在任何的商业行为。
我最喜欢的房间是远山流水套房。宽敞明亮,能舒舒服服地放一张加床,适合一家三口或者四口。
其次我最喜欢的房间就是星月套房,采光最好,空气流通也好,这是过年期间我爸妈入住的房型。
但是也许报我的名字,民宿的小姐姐会知道给你安排同样的松茸采摘之旅,因为我们都认识同一个松茸大户:黄渤。
住多久才算久
一行人除了我,大家都是第一次来沙溪。我果断安排了五天,事实证明,大人和孩子们在离开了以后还是想回来。
朋友家孩子在回到深圳的第一天就吵着想回去看阿斗和奈秋了。
在沙溪,最好的方式,就是给自己足够的时间。除了石宝山和先锋书店这些必去的地方以外,就尽量安静地呆着。


逛完先锋书店别忘了去后面的咖啡馆坐一坐。那家咖啡店也卖酒。

先锋书店的咖啡出品也不错。

比较有团魂的团体


套上最舒适的棉质衣服,每天到饭点就溜达去吃饭。饭后买杯咖啡,或者找个茶馆,泡上一壶茶,跟老板聊聊天,就是最好的度假方式了。

每天都要喝的渡鸦咖啡
古戏台旁边的奶奶还认得我,就是那位比我妈大三岁的奶奶。
那次我妈当着她的面说:“你只比我大三岁,可是我女儿叫你奶奶。”
我差点没堵住我妈的嘴巴:“没礼貌哦。”
这次去店里溜达她还给了我和朋友们折扣,又随手抓起一把不知名的野果送给孩子们吃。
在沙溪古城里到处都是我的乡里乡亲,除了宇宙面包。

屡次都吃闭门羹


宇宙面包真的好吃,
我最爱无花果面包。

新开的半山咖啡也是不错的去处,距离古城步行可能需要半小时。
在山间蜿蜒的小路行走,或者骑马都很不错。

夏天的沙溪很有乌布的感觉。但是这里的空气更清凉,紫外线更猛烈。

阿姨每天都在吃早餐之前在外面的田野间行走半小时,在各种采松茸和采果子的行程里,她也是最开心雀跃的。
晏仔在抵达的第一天硬是被阿姨拉起来陪她散步了一次,后来据说就再也没有起来了…



阿姨和晏仔
阿姨的防晒衣和帽子都是我买的。
朋友说这地方每年都可以来住几天。
嗯,我要争取早日突破吃掉十六只鸡。
周五的赶集
每周五在沙溪的古镇外都有赶集。
这不是我们城市里的创意集市,充满了手冲咖啡或者瓷器首饰等若干小清新元素的集市,而是猪牛羊马等交换市场。


远远的就能看到村民的货车云集,而走近了,则能愈发感受到活畜的气息:粪便,饲料,混杂着清晨的露水和干草的味道。


这是我和五分晏仔第一次看到如此多且鲜活的农场动物门。
牛,马,猪,羊,鸡鸭鹅…
同行的幼儿园班级受不了动物门的味道,下车就立即上车了。随时准备撤离。

五分和晏仔则高兴极了,甚至当场学起了牛叫。
我虽然不怎么爱动物们的气息,但是还是那句老话:“为了他们,我可以勉强爱上大自然。”


而在另一边的古镇里,则有日用品和食品的集市。
主要贩卖生活用品,新鲜果蔬,干货等。



村民们都背着竹编背篓,里面放着玩具,或者几卷卫生纸。
我在那里买了几瓶鸡纵菌油。农家手制,用来炒菜或者当蘸料满口留香。

孩子们在集市买了棉花糖。有各种颜色,有了巴厘岛的前车之鉴,我坚持只能买白色的。

那次在巴厘岛动物园,趁我不注意,开车的小哥哥给孩子们买了紫色的棉花糖。
一整只被晏仔吃下肚,第二天惊慌失措地来找我:“妈妈,我拉了蓝色的便便。”
我慌乱了三秒钟,想起昨天那只巨大的紫色棉花糖…

在疫情结束前,我应该还会找机会回去,住下,每天什么都不干。
同样的事情过年做完,暑假再做一次,依旧不觉得厌烦,甚至感到通体舒畅,能量满满。
这就是沙溪。


也许下次我不会再写游记了。毕竟我也是半个Local了。
走在古城里,会偶遇黄渤,会偶遇我的沙溪杂货代购人:火塘老板,还会遇到总是身穿一身始祖鸟的初见沙溪老板,他们都会跟我笑着打招呼:“去吃饭呀?”
我也许还会穿着一身棉麻衣服,在宇宙面包吃上更多的闭门羹,会买更多草帽和背篓。
我会在心里唱着:啦啦啦的那种轻快的歌。

结束沙溪之旅后,我带着男生宿舍去了大理。在喜洲也找到了一个宝藏地方,由于篇幅原因,下次再写。
还有个汇报,上次跟大家说了募捐的事情。
某个晚上偶然截到了这张图:

当下我就觉得1001这个数字好吉祥。不好意思,沾染上了广东人的习性。
于是如数捐了x10的善款到韩红基金会。


至于为什么会在众多机构里选择韩红,是因为这个基金屡次遭到了调查,依然拿出了非常透明的报告。并且,每个季度,我们都能在基金会主页看到季报。
祝好人一生平凡,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