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眠火山口长白天池——长白山游记之二

来到二道白河,在小镇休息了两天,准备进入核心景区,去长白主峰山顶看天池。今天是9月9日,当地气温在-1—17度,空气质量优。

长白山,指整个长白山脉,即东亚地区东部山地的总称。北起黑龙江鸡西的虎林完达山脉北麓,南延辽宁大连的千山山脉老铁山,西起吉林哈达岭,东至朝鲜半岛。由多列东北—西南向平行山脉和盆、谷地组成,面积约31万平方公里。其长约1300余公里,东西宽约400公里之间,略呈纺锤形。

我们今天要去的长白山,单指长白山脉的主峰区域,这里有海拔2760米的白头峰等21座山峰环绕着的火山锥体(天池)和它周围的熔岩高原,以及周边诸多山系构成的山岭。长白山是巨型的复式休眠火山,外围呈不规则的椭圆形,长轴约140公里,短轴约120公里,由北东方向延伸。

长白山主峰区域由吉林省的长白山保护开发区管委会管辖,下辖三个景区管理委员会:天池的北坡是池北区,在安图县的二道白河镇,长白山保护开发区管委会也设在这里;南坡抚松县漫江镇是池南区;西坡长白县松江河镇是池西区。长白山主峰还有东坡,位于朝鲜,属朝鲜两江道三池渊郡境内,是后划出去的。

长白山天池大景区有许多著名的景点:神兽天池、金蟾卧峰、长白飞瀑、龙涎温泉、冰谷大峡、绿水渊潭、小天池、地下森林、地下奔河、浮石成林、冰水寒泉、二道白河候鸟、美人松公园、河图洛书文化园等。

01

长白山的历史沿革

抵达二道白河的第三天上午,我与陈萍准备进入五A景区。陈萍看到网上介绍说,要从早晨六点多出门,到晚上七点多回来。所以我们早早地准备好,期待着登上长白山看天池。

长白山是欧亚大陆东缘最高山系,地处吉林省东南部,与朝鲜相邻,因其主峰多白色浮石和积雪而得名。是中国满族的发祥地和满族文化圣山,它又是一座古老的火山,其丰富的资源养育了东北的原始民族,也孕育了东北文化,有“关东第一山”之称。

长白山自有建制始,西汉为“句丽县”辖地,东汉为“高句丽国”占据地,唐代为靺鞨粟末部人居地、唐“渤海国”所在地,辽为“东丹国”始设地、辽渤海“定安国”割据地、辽渤海“兴辽国”割据地,金代是曷懒路属地、金末“东夏国”割据地,元开元、辽阳二路分属地,明为三卫分置地。

元末清初,长白山区被作为龙脉加以封禁。后因中原疫情,清末出现了中原与山东人闯关东高潮;朝鲜半岛也因为灾荒和日本强置移民,从朝鲜半岛来此地的人口增多。清朝在1909年设置了安图、抚松两县,管辖长白山,隶属奉天省长白府。长白山主峰及天池一带,主要集中在安图与抚松这两个县。日本侵占时期,安图县曾划归伪满洲帝国间岛省管辖。

新中国成立后公安部设置了长白山森林公安队。1960年4月,建立了“吉林省长白山自然保护区”,后建吉林省长白山自然保护区管理局,由省林业厅直接领导。1986年7月,国家林业部报请国务院批准,长白山自然保护区被列为国家级森林和野生动物类型自然保护区。

2005年,吉林省成立长白山管委会, 2006年升格为正厅级,省林业厅将长白山保护局整建制委托长白山管委会管理。(下图为长白山著名的“美人松”)

长白山区域总面积19.64万公顷,核心区7.58万公顷,长白山系的最高峰是朝鲜境内的将军峰(原名白头峰),海拔2,749米。中国境内最高峰白云峰,海拔2,691米,是中国东北的最高峰。

火山锥顶有火山口湖——天池,为我国东北地区最高和最深的湖泊。天池周围火山口壁陡峭,并形成21座环状山山峰,海拔均在2500米以上,北坡有公路直抵山颠,俯瞰天池。

长白山首批进入“国家自然与文化双遗产预备名录”,为首批国家级自然保护区、首批国家5A级旅游景区、联合国“人与生物圈”自然保留地和国际A级自然保护区,是举世瞩目的“物种基因库”和“自然博物馆”。长白山及其天池、瀑布、雪雕、林海等等,曾多次入选“吉尼斯”世界之最记录,更有中华十大名山、中国最美的五大湖泊、中国最美的十大森林等美誉。

我们住宿的地方二道白河平均海拔为800米,气候冬季寒冷夏季凉爽。长白山从山脚到山顶,有针阔混交林、针叶林景、高山岳桦林、高山苔原等四个垂直景观带。有野生动物1558种,有各类植物2008种。

1979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普尔教授到长白山考察后说:像长白山这样保存完好的森林生态系统,在世界上也是少有的。她不仅是中国人民的宝贵财富,也是世界人民的宝贵财富。

清朝吴兆骞有诗描写长白山:

      长白雄东北,嵯峨俯塞州。

      迥临泛海曙,独峙大荒秋。

      白雪横千嶂,青天泻二流。

      登封如可作,应待翠华游。

我们开车去远方,全国走了一圈下来,觉得长白山确实风景美丽、气候宜人,当地特产丰富,景区管理规范,是个难得的、值得再游的避暑佳地。

02

乘车登上长白山天池

到游客换乘中心,将车停在昨天游玩的河图洛书文化园边上。

从换乘中心乘车到景区大门,每位20元包来回。到长白山天池山下,还有一个上山的换乘中心,这20多公里的路程要85元交通费用,有点贵!

乘从景区专用的中巴盘旋上山,直到海拔2500多米高的山顶,这段登山公路的交通费80元,门票是125元。

在中巴上我乘坐在最前面,上山时的视线非常好,景区交通秩序井然,每辆车都自觉在自己的道上靠右行驶,尽管长白山的登山道路崎岖,但由于管理良好,游客乘坐舒适、安全。

从海拔只有800米的二道白河出发,车队一路蜿蜒曲折地爬坡,在2300米之处,尚能看到路边已经没有了森林,只有一些苔藓长在山坡上。

回首瞭望山下,一片葱笼。不知不觉已经在云彩之上了。

插入视频:乘车登上长白天池

到海拔2500米左右的天池边缘时,周边已经一片白茫茫。

在天池边的北坡管理站下车时,快12点了。下车后感觉奇冷,前两天下过一场大雪,寒风呼啸,冰冷刺骨。

木刻楞的房屋窗台上已经结冰,屋檐垂下冰溜,我们觉得好奇。

高海拔的天池四周,虽然是冰天雪地,但登山的人们熙熙攘攘,热热闹闹,冲淡了寒冷的感觉。

只见周边游人个个裹着棉大衣,或羽绒服。山坡上没有树木,没有草皮,只有白皑皑的积雪,铺满了天池四周的山顶。我们行走的路上,是没有融化的冰雪,脚踩下去,咔嚓、咔嚓作响,整个就是冬天的景色,这让我们南方人有在九月上旬提前入冬的奇怪感觉。

天池就在山顶管理处的东部,一条木制栈道通向天池边。我们与游人一道,依次小心地行走的很滑的冰雪上。

天池边有邓小平题写的“天池”石碑,1983年夏天他来过这里。

池边的栏杆早已被游人围得水泄不通,好在气温太低,前面来的游人拍照、观看了不久,就会冻得自动离去,马上被我们后来的游人补上。中午时分是游客的高峰期,再到下午,人不多了。

天池四周悬崖峭壁,游人一不留神,有可能被挤下天池。所以景区在天池周边,布设了结实的钢筋与钢丝绳索,用于安全防范。险要处,还有佩带红袖章的安保人员在提醒与劝导游客注意安全,不得超过安全绳索。我看到一名身穿大衣,眼戴墨镜被紫外线照得黝黑的小伙子,竟然将身体绑在钢筋栏杆上,人站在悬崖边,面对游客,只要有人稍微超过绳索,他置自身安危而不顾,赶紧履行职责,劝阻人们莫要越界。

他们还拿出自己工作之余拍摄的天池美丽景色,得意地给游人观看。

插入视频:见到长白天池有好运

03

白雪与碧波相映衬的天池

天池边围着的一圈人退下,轮到我们靠近天池。手抚着栏杆,终于能近距离地俯瞰着碧蓝的池水,我们有点激动。

长白山形成于1200万年前地质造山运动,天池位于长白山主峰火山锥体的顶部,是一座火山口,经过漫长的年代积水成湖。长白山天池海拔高2189.1米,南北长4.4公里,东西宽3.37公里。水面面积9.82平方公里,水面周长13.1公里,平均水深204米,最深处达373米。

插入视频:我们见到了美丽的长白天池

天池如同一块瑰丽的碧玉镶嵌在长白群峰之中,我们遇上的天气还真不错,前几天的积雪虽然还在,行走在没有融化的雪地里不太方便,但长白天池,云雾缭绕,波光云影,五彩斑斓,山顶没有植物,但群峰环抱,怪石嶙峋,全部白雪覆盖,颇为壮观。尤其是湖水碧蓝,深不可测,难得一露的美貌,幽静而神秘。

当地人介绍,盛夏是观天池的最佳时节,云雾相对较少,一睹天池真容的机会较大。云海朦胧虚幻,美丽动人,多出现在盛夏早晨的山顶。看山下,一片云海,波浪起伏。看山上,风起云涌,漫无边际云。有时在白天,山上天朗气晴,看山下,有片片白帆,和林海遥相辉映。

天池全年大风日在270天以上,平均风速为11.7米/秒,是个巨大的风口。长白山顶全年有雾淞日为179天,为全国之冠。

北坡方面上来的中方游客,都非常虔诚,把上天池当作是一件人生大事。他们说如果能一次看到天池,就会整个人生幸运。若第一次没看到,就会再来一次,甚至第三次。在交通车上,我们就遇到第三次来的夫妇。我们很幸运,头一次上来,山顶阳光灿烂,天池全貌展现在我们面前,看来我们接下来的路程会很顺利。当然我们还在我们珲春时,就是看好天气预报,算着日子来天池的。

由于长白山主峰邻近日本海和中国的黄海,雨水充沛,在长白山火山锥体和熔岩高原上发育了许多各具特色的河流、瀑布、温泉、矿泉与湖泊。在天豁峰和龙门峰间有一狭道,池水由此溢出,流经宽20、30米,长1.5公里的乘槎河后,以落差68米的悬崖跌水,飞泻成长白瀑布,下注二道白河,终年不息,为松花江的正源。图们江和鸭绿江则分别发源于东坡与西坡。

长白火山处于休眠期,但主峰山坡仍有多处温泉从地下溢出,表明地下仍孕育着巨大的能量。据近代地震观测,长白山区地壳相对稳定,尚无火山喷发的征兆。

长白山主峰垂直高度两千余米,垂直气候分中温带,寒温带和高山亚寒带;冬季漫长而寒冷,夏季短而凉爽,春秋季节较长。

长白山的植被类型也呈垂直分布。在北坡550米以下为蒙古栎林;1100米以下为红松阔叶混交林带;1100米到1700米为云冷杉(暗针叶林)林带;1700米到2000为亚高山岳桦林带;2000米以上一直到山顶为高山苔原带。

长白山区采用中科院的日平均气温划分四季法。即以日平均气温0-18℃为春、秋,大于等于18℃为夏,小于等于0℃为冬。山脚下春季于3月下旬至6月下旬;夏于6月下旬至8月下旬;秋于8月下旬至10月下旬;冬于11月上旬至3月下旬。

据说天池周边还有文化古迹补天石堆、八卦庙和女真祭台等,我们跟随中巴下山,没有时间观看。

04

传说中的长白天池水怪

天池每年11月下旬封冻,至翌年6月中旬解冻,结冰期243天,冰厚1.25米,据说1930年最大冰厚达3米,冰上积雪深1米。另在白云峰,华盖峰和将军峰的悬崖下,因受湖底温泉影响,湖水冬季不封冻。在每年6月中旬至10月中旬的解冻期间,湖面在5级风时波浪能超1米,无风时湖水如镜。在这样的环境中,湖中有水怪的说法一直不绝于耳。

长白天池存在水怪的说法有几个版本。

其一,天池中似有上古神兽,清代《长白山江岗志略》中记述:“自天池中有一怪物覆出水面,金黄色,头大如盆,方顶有角,长项多须,猎人以为是龙”。

其二、1976年8月的一个中午,在天文峰下碧蓝幽深的天池边,一群中国北京来的旅游者席地而坐,正在野餐。突然,一位姑娘发出一声尖厉的惊叫:“你们看,水怪!……”众人都惊鄂地回头看,只见一头毛色黝黑、若棕熊般的狰狞水怪,正伏卧在天池边的一块嶙峋怪石后,双眼灼灼地向近在咫尺的人群窥探。它听见惊叫,惊骇地霍然蹿起,扑通一声,跳入水中。平静无波的天池内顿时涌起了一条人字形波纹,而水怪瞬间无影无踪了。众多目击者都异口同声地肯定了这一事实?这是不是从乘槎河逆水而上的水獭?不得而知。

天池中无原始鱼类生栖,1988年朝方曾向湖内试投红鳟鱼苗,每年春季瀑布脚下偶有能拾到,但个体都不大。

其三、1980年8月21日至23日,天池连续三天上午出现难得的晴天。早晨,中国作家雷加等6人发现在天池中间有一个水怪,远远望去,时而露出盆大的黑点,形似头部,时而露出拖长的梭状形体,形如脊部。它在水里来回绕圈子,后来消失在水面。翌日晨,五六只水怪又出现在远处的湖面上,约40分钟后才相继潜入水中。第三天早晨8时半,有人发现了两只水怪浮出水面,它们先是看看目击者,然后掉转方向,一前一后向湖心游去,直至距岸四五百米处才相继下潜,历时10分钟左右。有位天池气象站的同志不死心,耐心地等待着,一个多小时后,他看见在前方四五十米的水面上露出了一个硕大的头,1米多长的脖颈和部分前胸。他清楚地看到:水怪有黑褐色的毛,颈下有一白色环带,宽约5厘米至7厘米,圆形眼睛,大小似乒乓球。见水怪向他游来,他慌了,赶忙举起带来的枪瞄准,这时水怪忽地掉头向湖心游去。啪啪两声枪响,但它丝毫不在乎,游了一段距离后便潜入水中。

其四、1981年6月17日,天池再次发现怪异动物。那天中午,长白山保护区横山派出所所长李长友等5人正在上头拍照留影,忽然有人指着天池中一条蓝色的水带喊道:“看,出来一只白东西!”循声望去,一个白色斑点在湛蓝的湖水中显得格外醒目,通过望远镜发现,这是一条长约两米的水怪,脑袋又大又圆像豹头,除了前额及头顶是纯白色外,身体余下可见部分均为蛋黄色,它的身体细长,浮在水面上的身体形状像一条凤尾鱼,它拖着一条尾巴,正浮在水面上,好像在晒太阳。6个人轮流用望远镜观察水怪,看见它在水中游动,并爬到冰面上趴了一会儿。

其五:还有一种是海洋“翻车鱼”的说法。长白山天池是活火山,与日本海临近,极有可能有一条通往日本海的隧道,所以翻车鱼就从隧道进入天池。长白山天池是活火山,湖底深处有火山活动,矿物质丰富,为翻车鱼提供了食物,同时火山活动使湖水温度温暖,所以适合翻车鱼生存。另外水怪有打转的习惯,它还会越出水面,这都与翻车鱼极其相似。这种说法比较离奇。

其六、有人认为,天池中常有时隐时现的礁石,也如动物一样有时露出水面,有时沉入水中。还有火山喷出的大块浮石,它在水中漂浮,在风吹下也一动一动地在水面浮动,远远看去,也如动物一样在水中游泳。也许这些就是天池水怪之谜的谜底。

据统计,自1962年至1980年,共有20多人分5次目睹到天池水怪,他们对它的描述归纳起来为:头比牛头还大,嘴突,颈长,体硕(3米以上)。

天池是火口湖,它的形成历史很短,这么短的时间不可能形成一个新的物种。长白山天池水面海拔2189米,年积雪日达258天,一年中结冰期达8个月,水温即便在盛夏季节也只有11℃左右,又是火山喷发形成的高山湖泊,四周被群峰围拱、草木不生,自然环境险恶,水中有机质及浮游生物极少,能够在水里生存的只限于几种冷水鱼,科学工作者认为不可能存在“怪兽”。

在瀑布以下的乘槎河里,虽发现有生命体存在,但个体并不大,它们是如何在生物链的顶端生存的,仍然是个谜。

05

朝鲜将长白山称作“白头山”

我们随在天池边移动的人群,来到天池的北面观看。在山顶可以清楚地看到天池东部从山顶有一条观光小道向下延伸,这就是东坡朝鲜方面修建的下到天池湖边的游览观光小道。

虽然他们在湖边修建有建筑,但邻国的东坡,冷冷清清,即使有一条栈道下到湖面,却没有人影,那边的情况与天池北坡我们这边形成巨大反差。

环抱天池的山峰有21座,其中3座峰为中朝界峰,3座山峰在朝鲜境内。

据说原来长白山天池全部都在中国境内,1963年9月,在金日成欲“建立朝鲜革命圣地”的多次恳请下,中国政府与朝鲜政府签订非公开条约,中国国界线在天池东部地段后退三十公里,边境线就在长白山转了个弯,天池东坡就划给他们国家,长白山由中国独有变为中朝界山,天池成为界湖。在当时历史情况下,这是中朝友谊的亲密见证。

与长白山相邻的是朝鲜三池渊郡,金日成的父母亲迁来中国之前,就是生活在那里,也是金正日的出生地,这一带曾是金日成与东北抗联一道打击日本鬼子的主要战迹地,他的夫人就是图们对岸的南阳人。朝鲜方面称三池渊郡为朝鲜革命的圣地和摇篮。

1957年出版的中国地图能清楚看到长白山天池完全在中国境内,即使在日本统治朝鲜时期,天池也在中国版图;且朝鲜建国时对此也是承认的。朝方在接收长白山这块土地后的第二天,把长白山称作“白头山”,白头峰被更名为“将军峰”,以纪念金日成。

天池由两国拥有的现状,在地图上能看到这个向中国方凹进的一个角。

山上太冷,估计在零下十度左右,我们没有租用大衣,有点扛不住了,早早乘交通车下山,去看位于山腰的温泉、天池瀑布和地下森林等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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